今日行沐,无事。
正巧赶上外面下了雪,言浔拉着林将与去梨树林里赏雪景。
二人披着裘衣,并肩踏雪而行。
头顶雪花纷然,飘飘洒洒落在言浔发上。林将与侧目一瞧,见小人儿的耳朵冻的通红,紧忙抬手给她戴裘衣帽。
“不要戴。”谁曾想刚一带好,小人儿又把帽子给拨下去了。
“不冷吗?”林将与问。
“不冷。”摇了摇头,言浔忽然停步,上前去环腰抱住林将与,小人儿抬眸一脸天真的笑,说,“我要让雪花落在我头上。”
回抱住言浔,闻言皱眉,林将与问,“为什么?”
墨瞳看向眼前人,此刻眸间倒映出的容颜,明眸善睐,映雪出尘。言浔一笑,仿佛能融化这漫天莹雪,她一本正经的答,“雪花落在头发上,把头发染白,我们一直走下去,这样就能白头到老啦!”
一听这话,林将与微怔,不禁失声而笑。心下暗念:这丫头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。
“白头到老。”颔首时却又忍不住甜甜的笑。
心里甜,但嘴上不说,傲娇如林将与,抬头又问,“这话你是听谁说的?”
“晚晴啊,”言浔说,“上次下雪的时候,她和周明在这里散步,她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又跑去偷听。”轻拍小人儿的后腰,林将与嗔她。
言浔笑而不语。
顿了顿,林将与又问,“你真想和我白头到老?”
“当然想了。”小人儿不假思索的说,“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,不!还有下辈子,下下辈子,下下下辈子,永永远远,都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今天的言浔当真是幼稚的出奇,也可爱的出奇。那些话,在林将与听来,像孩子的玩笑,却又是那般情真意切。
他的小可人不会说情话,但字字句句全都打在自己心里,让人莫名泪目。
抬手帮言浔扫清头顶的碎雪,还是帮她戴上了帽子。林将与用帽子捂住小人儿的耳朵,一脸宠溺的说,“傻丫头,这么冷的天,瞎胡闹,耳朵不要了?”
浪漫很重要,但是耳朵更重要。林将与可不想言浔为了一句“白头到老”,就把耳朵给冻掉了。
小脑袋被裹在帽子里,毛茸茸的,萌得可爱。言浔傻傻的笑,眨了眨眼说,“卿卿,我想吃糖。”
突然索吻。
林将与惊诧,一时反应不过来,怔愣在了原地。
见对方不动,小人儿一下子就急了,自己贴上前去,撅着嘴嚷,“吃糖!吃糖!卿卿,我要吃糖!”
雪花星零,飘落在二人相隔的那一点儿空隙间。其中几点落在言浔的唇瓣上,小人儿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来,舔了舔。
醒过神来,静静的看着人,林将与又笑了,一把扣住裘帽,把小人儿拥紧在自己怀中……
说实话,“糖”也想尝尝雪花的味道。
农历腊月二十七,早朝后。安卓anzhuangne
按照北祁惯例,从明日起,官员们正式开始行沐休假,一直到正月初四再恢复早朝,俗称放年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