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见笑坐在一旁眼看着一座房屋的大框已经成型,她用荷叶在河中挽了一口水,伴随着轻快的步伐,将荷叶递到了清平嘴边,虽是平常点滴之事,此刻二人眼中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幸福。
几个钟头过去,一座山间竹屋已经完工,坐立在这山间,有涓涓细水,清风相迎,屋檐上还挂了几个铜铃,那是在御天时,清平留下的。
挂在这竹屋之上的铜铃,仿佛与万物融合在了一起,声音比在御天里高高悬着的铜铃,还要清脆悦耳。
佛见笑听着这清脆的铃响,站在竹屋前的台阶上,对着茅屋里的樵夫开心的大喊到,“樵夫大哥,从今天起,我们就是邻居了!”
樵夫闻声出门,看着这朴素又不失风雅的竹屋,也不仅连连赞叹,“这手艺真是不错。”
清平看着手拿荷叶的佛见笑,脸上洋溢着同款笑容,那一刻,他是真的想这一切就这样,定格着,永远都不会变。
二人走进竹屋,一盏清茶,两席床榻,几把竹椅,虽是简陋,倒也乐得逍遥自在。
“师父,你这手艺也不比樵夫大哥的刀剑弓弩差的嘛。”佛见笑坐在榻上,轻轻的摸着窗纱。
“樵夫大哥是个深藏不露的人,以后我们见了,也要多尊重几分。”清平用手拨开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,柔情尽收眼中,他多么多么的想一切就这么幸福下去。
奈何岁月留不住风沙,时间也只会尘化,众人欢乐时,却不知不觉中,淡忘了现实的冷酷无情。
此刻有两人在一个无尽黑暗的城区里,青衣男子面具下的嘴只轻轻翘了一个弧度,便完美的演绎了男生女相的俊美,媚而不谄的说到,“恭喜魔尊得手。”
逄来风手中的金铃绕着手指转了一圈,便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,“不,这都是青龙先生的功劳。”
沈误走近了些,低声试探着询问,“那么,御天之事……?”
逄来风没有丝毫的犹豫,“全权交由青龙先生便好。”他眼神里的随性,仿佛已经散漫惯了,对沈误竟信任至深,可谓是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“无晷原的那个杀手呢?好久没听到他传来消息了。”逄来风手中的彼岸花被一下折成两半,“办事效率如此之低,本尊定要亲自回无晷原看看。”
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沈误,刚才说的一番话其实也是试探,见沈误面相淡然,便放了心,说到“那,御天之事,就交于先生了。若有棘手之事,再来无晷原寻我便好。”逄来风一瞬之间便消失在了魔界大殿上,沈误也跟着不见了踪影。
再一转眼就是那仙雾缭绕的御天阁,阁中日夜无人管理,现在人人已经溃不成军,令人无眼再看。
“叫清平出来!”一个嘹亮的青年嗓音一下子传彻整个御天。
没想到沈误的行动居然那么快,他抬手就斩杀了几个御天弟子,手持玉箫就冲进了御天阁中。
“好你个沈误,居然敢单枪匹马的来,别以为我们好欺负。”几个长老出了门,看见被打死的弟子,便冲上前来,冲他纷纷拔出了剑。
沈误捻着玉箫,横空劈去,一记淡青色的雾气横冲而去,几人便应声倒下,他轻摸箫身,仿佛此刻攻下御天轻松的不能再轻松,只是他此举没那么简单,大约是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
他又一步走上前来,用妖媚的语气细声说道,“真是可怜,我剑还都没拔呢。”
后面一个长老见此情景,也丝毫不退却,鲁莽的拿着剑便冲了上来,“嚣张小儿!”
沈误只一声轻笑,便凭空扔出玉箫,直击那人的胸口,只见玉箫正正好好的直插在那人胸口上,从侧面可以看到,玉箫口中伸出一米多长细细的剑来,从人胸口处直接扎穿,见血后,剑又立马收了回去。“老头,瞧不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。”
沈误手一挥,青光闪现,那玉箫便回到了他的手里,他捋了捋搭在金面具上一缕头发,嘴角的笑渐渐变得肆无忌惮起来,“还有谁,前来受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