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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发现自己的错误,白振羽就马上改正。白振羽平息了一下,语重心长地说:“也许我不该和你发火,因为我应该理解你,这些天你在姚家又何尝不是提心吊胆,心惊胆战呢?”

白振羽很会做思想工作,虽然秀姑一直都顽固不化。刘家现在的敌人是姚大狂士,而秀姑又是必须倚重的人,唯有把姚大狂士打败,刘家人的心里才会稍稍出一口恶气。至于秀谷犯下的错误,现在提为时过早,为此,白振羽也必须沉住气。

白振羽看看秀姑,秀姑仍然是不理不睬,于是他就更加有耐心,对秀姑说:“你应该想到,你这样做会有多少人伤心?实话告诉你吧,我们也曾多次到你娘家,想请你的父亲来见你,但是……”

秀姑的肩头稍微颤抖了一下,很细微,但这并没有逃过白振羽练功的眼睛:这是秀姑的软肋!白振羽趁热打铁,继续说道:“你的父亲推辞身体有恙,不肯过来;但我们都明白,他是因为这件事羞愧难当,没有脸见人!”

“你们找他干什么?”秀姑对于找她的父亲果然反应强烈,终于又开口说话了:“我是我,他是他,什么事你们冲着我来好了,愿打愿骂随你们,但不许你们去找俺爷!”

白振羽已经明白,张昆山就是秀姑防守的弱点。白振羽故意不看秀姑了,似乎在叹气,低头说道:“我们不去找他又找谁呢?你是他的孩子,孩子犯了错,不找她的老人能找谁?除非我们自己能够解决的事,找他我们也是无奈之举!”

孩子哭了抱给他娘,这是自古流传的一句老实话,从来没有人推翻过。白振羽不但不停止,而且变本加厉连珠炮似的轰炸:“我们也早就商量好了,你要是不听劝说,我们只好再去找你的父亲,因为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!”

别人的话可以半信半疑,但这个舅舅的话不能不信,因为结婚三年,她也看出来了,白振羽说话言出必行;既然他说要继续找他的父亲,相信公公刘顺同一定听他的话,继续骚扰她的父亲。

“你们不要逼人太甚,大不了你们就一封休书把我休了,我会让俺爷把彩礼如数退回,你们不能这样做了!”秀姑的话里充满着愤怒和无奈;白振羽突然冷笑道:“嘿嘿!你拿我们当傻子呀?要我们把你休了,你再去找姚大狂士?你还不嫌让我们丢人不够吗?你妄想!”

就是傻子也不会这样做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的人,又把她轻易放回娘家,然后再让秀姑心满意得地去嫁给那个奸夫,这家人真是傻得不透气了!

秀姑显然也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傻得不能再傻的话,于是暂时的无语。白振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:“算了算了,和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,我们还是找你的父亲,让他证明姚大狂士拐骗良家妇女,这样一样会让姚大狂士认罪伏法!”

白振羽说着转回头去,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扬长而去。秀姑呆呆的看着白振羽走出门去,似乎才明白过来,高声哀求道:“舅舅,你回来!你回来不行吗?”

秀姑毕竟年幼,到底受不住白振羽的打击,她已经蒙了!

白振羽在她说话的时候,一直没有回头。站在门外的刘章同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,于是就说:“秀姑叫你呢,你就耐心听完她的话吧?反正这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
刘章同拉住了白振羽,白振羽似乎只好停下,对秀姑说:“算了,反正你也不想说,我们只有找你父亲,又何必再耽误时间呢?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还是一直没有转回头来,反而对刘章同说:“章同,把门锁上吧,免得又找不到人,全家人都要跟着受累。”

语气很平静,丝毫也感觉不出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。秀姑的这间屋子一直锁着,只有想起给秀姑吃饭的时候才开门。两个人就象在说相声,互相照应,秀姑对白振羽说:“我知道你说了就当半个家,我答应你还不行吗?但是我求你不要再折磨俺爷了!”

白振羽这才转回头,两个眼睛看着秀姑,上下打量个不停,足足看了一大会儿,才对秀姑说:“你这样,我不敢相信,因为你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