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润和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会这么就死在皇宫门外。十几年寒窗苦读,一朝金榜题名,拜在国子监祭酒周弘毅门下,深的周弘毅器重的同时,他还一度对自己成为周弘毅女婿有着相当的自信。
事实上周弘毅也当真有这个想法,朱润和这小子虽然出身寒门,但是学问人品皆是不错,品性端良。
国子监的学生们虽然都非白身,可是那朝中关系过硬的,自然早就有了职位。
不过在这国子监等待任命的学子们,身家颇丰的饶是不少。
所谓京城才子,也就说的是这些人了,你且去烟花柳巷,青楼红阁看看,到处是这帮才子所提之字,所书之诗。
周弘毅虽然出身寒门,但是为人颇为方正,入了国子监便已经有了俸禄,再加上这帮国子监学生哪怕还是未有正式官职,也是有大把巴结的人愿意供养结交。按理来说不会缺钱。
可是这周弘毅很少去这些烟花之地,以周弘毅为首的小圈子人不多,四五个而已,却个个都是那愿意拿家国抱负放在心上的栋梁之才。
可惜了就这么死了,也算是赢下了这所谓的生前身后名。当日大朝一下,愤怒不已的文官集团集体跪在宫门外,求太后娘娘做主,求太后娘娘为严老夫子做主。
也没办法,如今整个京城,抛开严老夫子,也只有太后娘娘能压得住光明远。
谁知道这光明远今天吃了什么炮药?如此针尖对麦芒,一点台阶都不给严老夫子。
许晴哪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,在后宫心烦意乱。李明德倒是会出主意,让太后娘娘先别急,那帮文官爱跪着就先跪着,咱不急着想。
许晴跟光明远不一样啊,虽然年纪轻,可是讲道理的话这个辈分如今比严老夫子只大不小,而且一个女人家躲事怎么也说的过去。
“王爷呀,您说这武厉,说杀戮无辜,这我觉得跟咱河东王挺合适的,杀戮无辜咋了,咱领兵打仗杀人很正常啊。”于满开是个粗人,端着一小坛酒跟光明远坐在一起,和当年军中喝酒无二。
今日几人特意没在任何人家中,在天京城找了个小酒楼,坐在一个靠窗的雅间里喝酒,光明远放话了,今日没有王爷将军,就是几个老兄弟聚聚。
“你是不是彪?”光明远伸手就拍于满开的脑门,大秦辽东起家,各位都有那么点辽东口音:“都说了,是个恶谥,恶谥懂吗?”
挨了一下的于满开低着脑袋,不满的嘟嘟道:“恶谥咋了,咱本来就各个凶神恶煞的,吓死后世那帮王八蛋不更好,看他们谁敢有不臣之心。我要是死了,就要这个厉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