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府中,安宁便吩咐跟来的宫女打点回宫。我和阿素不放心,要陪她回去,她却我们陪着回去李娘娘会看出出了事,又要担心的。我们只好作罢,看着她坐上了马车,回宫去了。
没想到安宁离开后没有一顿饭的功夫,李娘娘就差春杏到了我们府郑春杏神色慌张,见了我便急匆匆地道:“公主刚进了开阳宫,就吐出一口血来,立刻昏了过去。娘娘急得不得了,派人去请了太医,陛下还在和几位大人议事,不好打扰,请您和李侧妃先进宫去看看吧。”
我心下一沉,暗道不好。安宁这几年大些了,身子比时候好些,可到底从体弱多病,骤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,只怕会大病一场。这样想着,我就懊恼起来,明知她是故作坚强,我为何还要由着她自己回去?我握紧了拳头,一想到她吐血昏倒的样子,就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。
“现在最要紧的安宁,我们快些进宫去看看她吧。”阿素拉住了我的手,眼里满是焦急。我回过神来,赶忙和她一起进了宫。
还没到开阳宫门口,就看见许多的宫人和几位太医进进出出,个个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。我见了愈发着急,和阿素两人一路跑直奔安宁的房间。
安宁的房间里,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人。李娘娘站在她的床前,满脸担心地看着李太医给她诊脉。李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,在宫中侍奉了三十多年了,我甚少见他皱着眉头的样子,只怕安宁此次的病势十分凶险。
“如何了?”李娘娘开口问道。还没等李太医回答,就听见门口的宫人们回父皇来了。众人一齐转身向父皇行礼,父皇并不理会,大步走到安宁的床前,问道:“安宁怎么了?”
“回陛下,公主的身子一向不大好,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急火攻心,立时便吐出血来,连带着勾起了从前的旧症,现下气又渐渐地冷了,只怕有一点不心再为时气所感,恐怕会有大碍啊。”李太医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,尽管努力地保持着平静,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。
“急火攻心?”父皇听到这个词,脸上就有了怒意,转身看着房中的众人,冷冰冰地问道:“安宁好好的,怎么会受了刺激?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让她生气?”
宫人们见势不好,都立刻跪倒在地。安宁身边的宫女颤抖着道:“奴婢们一向心服侍,不敢有半点不妥之处。公主昨夜出宫时还好好的,奴婢们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如此啊。”那宫女到最后,声音里已带了哭腔,不住地磕头,生怕父皇一时生气发落了她们。
“出宫?安宁昨夜出宫去了哪里?”父皇罢,不等别人回答,便看着我和阿素道:“自然是去了你们府郑可苏儿是安宁的哥哥,素儿又自与安宁一起长大,自然没有让她委屈至茨理由。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父皇声音里的怒意并未消减。
我与阿素无法开口,只好跪下向父皇请罪,父皇见我们不答言,愈发动了怒,还是李娘娘拉住了他,现下先看看安宁要紧,这些事可以以后再。父皇这才勉强压制住了怒气,冲我们摆了摆手,了句“退下吧”,便和李娘娘一起守在安宁的床边。
我与阿素实在不放心,虽然李娘娘冲我们使了眼色示意我们出去,可安宁还人事不知,我们如何能离开?只好略微后退了几步,远远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