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预感,如果将药茶推出去,现有的茶业绝对会受到冲击。
而他自己,就在县城了开了好几家茶店,对茶叶的了解不可谓不深。
陆风瑜寻思着,倒是可以跟陆宛南合作一下,小姑娘貌似挺缺钱。
甘来,这名字也取的甚好,意境颇深,且颇为符合这茶的口感。
陆宛南当然有想过要开茶业,但不是现在,毕竟前世与瑜哥在一起那几年,他们做的便是这事。
当时的瑜哥已经接管了家里的产业,变卖了许多田地房产,专门做茶业,生意遍布大江南北,药茶甚至作为贡品,被选入宫中。
然而,即使手里有再多的钱,瑜哥身上的病都没有能治好。
这是他们两人最大的遗憾。
陆宛南想到这些往事,心里就不由得叹气。
香棉草还是太缺了。
她脚步加快,径直往南坳走去。
药棚倒是完好无损,只是周围还是有些杂乱的脚印,她里的那个警告的木板,也倒在了地上,几乎被埋在土里。
看来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。
陆宛南沉着脸,走进棚里看了一眼,见那十来株香棉草长的好好的,甚至比上次来看更茁壮些,这才放下心。
照例拿着小桶往根部浇水,浇完水后又忙着锄草,自己正忙着的时候,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。
陆宛南探出头,便看见陆称烁和陆勋才站在外面,看到她,眼神中也带着诧异。
陆称烁深色诧异的问她:“宛南?这个毒药棚子,果真是你的?”
陆宛南眉头一皱,脸色沉了下来,她从棚里出来,拍拍身上的土,说:“堂伯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毒药棚?”
陆称烁听见她这称呼,心里就不舒服。
以前都是伯父伯父的叫,现在却叫堂伯,一字之差,却显得尤为生分。
陆称烁也沉了脸,端着长辈的架子,严厉的说:“我听人说,枇杷园附近有个毒草园子,便想着过来看看,却没想到竟然是你的?你小小年纪,不在家里好好呆着,出来鼓捣这些做什么?”
陆宛南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说:“人家说我这是毒草园,那就是毒草园了?那我说我这种的还是奇珍异草呢,堂伯你信不信?”
陆称烁一噎,顿时没了言语。
这丫头伶牙俐齿,他倒忘了。
他低头,看到地上一个木板,上面写着“剧毒”的字样,顿时怒了,他伸手,指着地上那个木板,瞪着陆宛南道:“这是什么?这是不是你写的?你还说不是毒草?你在我枇杷园旁种这些,到底是什么用心?”
陆勋才在一边跳脚骂道:“好你个陆宛南,没想到你如此恶毒心肠,好歹吃了我家好几年的饭,你就这样报答我们,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陆宛南微微眯了眯眼睛,看都不看陆勋才一眼,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只沉沉的盯着陆称烁,她问:“堂伯,你一个长辈,确定要在地里跟我这么一个小辈对骂?我倒是无所谓,只是堂伯一个大男人,一家之主,也不怕被人笑话,走在路上被人戳脊梁骨?”